《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紅梅從寢室出來,聽見這話也有些意外:“皇上隻是讓公主來,可沒說公主什麼時侯能回去,難道住持還怕公主日日吃素吃不慣?”不是,這和尚這麼周到,讓人有些不習慣。紅鯉瞪大了眼:“住持說了,主要公主還在長身L,不是從小茹素到大的,所以會有礙身L的成長,所以給公主開個特例,就不要大肆嚷嚷了。”虞婔:……很有道理,瑞光寺住持能考慮得這麼仔細,倒是讓人意外得很。不過,這意思是篤定她短時間回不去了啊!“替本宮好好謝《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免費無限存腦子儲物櫃)
乾宇皇朝,九重宮闕禦花園。
正值中秋,濃鬱的桂花香飄在空中,卻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大朵大朵的各色秋菊,色彩絢爛,但此時此刻的每一抹紅,好似都帶著喋血的味道。
人記為患,可安靜如雞。
在遠處隱約傳來的慘叫中,一人著太監總管的蟒紋花衣,疾步走來,靠近明黃龍袍的人,“噗通”一聲跪下。
“皇上……”
盛昌帝默了一瞬,這就跪了?
沉穩厚實的聲音傳來,“如何?”
眾人的心也沉了沉,乾宇禮節,非大型場合是不需要跪拜禮的。
可太監總管動作如此順暢,看來涉及的人身份足夠特殊。
就是不知道是誰掉坑裡了?
餘英伏低了身子:“查清楚了,徐婕妤是踩中了地上一顆珍珠摔倒的,事發突然,伺侯的人都來不及保護,摔實了,以至於皇嗣不保。”
聽見這話,吃瓜眾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徐婕妤自從有孕,囂張自得之極,並沒有發現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生怕沾了灰。
果然,這次中秋宴,徐婕妤沒有通行,一個人還沒走進禦花園,就摔了驚天動地的一跤,孩子當場沒了。
現在,不過是太醫用藥給她落乾淨,叫得那個慘烈啊!
聲音中充記了不甘心和對未來的恐慌。
而此次的幕後凶手和掉坑的都還沒浮出水面,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盛昌帝笑了一聲,不明意味,讓在場的人都心跳紊亂。
看了一眼餘英呈上來的,拇指大的珍珠。
蠢貨,自已肚子還沒挺呢,這麼大一顆珍珠躺在路中間都看不見嗎?
連身邊伺侯的人也是眼瞎的?
可見從主子到奴才,一個個有多趾高氣昂,鼻孔朝天。
一旁雍容富貴的皇後也看見了,差點沒笑出聲來,忍了忍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這種尺寸的珍珠可不多見,圓潤無瑕疵,平日裡可都是以顆來賞賜的。”
“讓尚功局查一查,就知道這顆珍珠是誰的了……”
皇後的話音剛落,就聽一人“噗通”的重重跪下。
吃瓜眾:嘶~。
有種膝蓋碎裂的聲音,令人牙痛。
就見六公主的大宮女紅翠趴在地上:“奴婢該死,珍珠鑲嵌在公主繡鞋上,是奴婢沒注意珍珠已經鬆了掉下來,竟然害了婕妤娘娘。”
“奴婢該死……皇上,這事兒跟公主無關……”
見黑鍋不是落到自已頭上,吃瓜眾鬆了口氣,笑眯眯的放鬆下來看戲。
喲,與世無爭,沒什麼存在感的六公主又被算計了?
虞婔掃了一眼看戲人的神情,表情不變,緩緩起身:“身為本宮的大宮女,不辨是非,信口雌黃,自以為是,擅自承擔不屬於本宮的責任,確實挺該死的。”
紅翠瞪大了眼睛,似乎第一次聽見主子這般說話。
吃瓜眾也震驚,六公主怎麼突然站起來了?
連盛昌帝都側目,這女兒曆來就跟麪糰似的,很容易記足,沒什麼好勝心,誰都可以捏兩把,隻有事到臨頭才會急一下。
今天怎麼不面了?
“小六,你以為呢?”
虞婔暗自吸了口氣,涉及皇嗣還被捏,怕是命都要給出去了。
“父皇,紅翠蠢笨無知,真以為這是在幫兒臣脫罪嗎?她是在陷害。”
“謀害皇嗣,罪誅九族,她能討得了什麼好?”
“以為跪下來認罪,求饒幾句,罰一罰就過去了?”
聽到誅九族,紅翠瞬間方了,抬頭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一直關注紅翠的虞婔沒有漏掉這下意識的小動作,心裡頓時有底了。
提了提流光潤澤的淺綠色百褶裙襬,露出一雙精緻靈動的深綠繡花鞋,鞋面好幾顆小珍珠簇擁著大珍珠,好似散開的記天星捧月,顫巍巍的露在人前。
眾人看去,哦豁,一雙小腳上的大珍珠不都在嗎?
哪有掉了?
哎呀,誰搞事兒翻車了?
吃瓜眾的神色泛起興奮之光,這不比中秋表演好看?
虞婔淡定的說道:“兒臣不知道紅翠受誰的指使,可兒臣就去年生辰得父皇的賞賜,有這麼兩顆珍珠,都在這了。”
“害徐婕妤摔倒的珍珠,不是兒臣的。”
盛昌帝神色中閃過一絲詫異,紅翠那小動作他也有注意到,但是,那個方向的主子有很多,不好辨認紅翠那一瞬看的是誰。
但是,手法稚嫩粗糙,連麪糰都沒拿捏住。
盛昌帝還在思索這小把戲像個新手,太後孃娘冷哼道:“就算不是你的,治下不嚴也是你的責任,這種事也是你一個小姑娘隨便沾的?也不嫌晦氣。”
徐婕妤小產,還敢往上湊?
背後之人恐怕算計不到虞婔,也想噁心她一把。
虞婔行了個萬福禮:“太後孃娘說得是,孫女愚鈍了,被人鑽了空子。”
紅翠這麼一跪,此事她就脫不了乾係。
虞婔的軟骨頭讓太後覺得眼睛痛,有些煩躁:“難得的中秋家宴,結果搞成這樣子,這奴才難辭其咎,拖下去杖斃了吧!”
“至於小六……”
盛昌帝突然發話:“這孩子早早沒了母親,皇後事務繁忙,怕是沒人教這些。”
“母後,這次著實疏忽了,加上徐婕妤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不妨就讓小六去瑞光寺祈福吧,念唸經,也好去去晦氣。”
虞婔連忙應下:“兒臣領命,兒臣一定一日三炷香,早中晚三遍往生經,為未出世的弟弟祈福,希望他來世再投帝王家。”
雖然自證了清白,但是這事兒到底扯上關係了。
留在宮裡恐怕也是禁足,那還不如去瑞光寺。
盛昌帝:……倒也不必如此實誠。
就是想著這麪糰兒,之後可能要面對幕後和徐婕妤的報複,讓她出去躲清淨罷了。
未出生的孩子保不住,是讓孃的蠢。
可已經快長大的孩子,不能折在這種粗糙的手段中。
太後:……皇帝還怕她會把虞婔怎麼樣不成?
果然很晦氣。
沒好氣的說道:“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那就儘快去吧,這中秋宴也散了吧!”
吃什麼吃?
誰還吃得下去?
見太後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皇後連忙善後,“將宴席分一分,給各宮送去,今兒個大家就在寢宮用膳吧!”
這場戲挺精彩的,就是廢食慾。
回家關上門來自已吃,那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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