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在柳一萍接替喬梁擔任委辦副主任之後,她很快知道鐘惠子是喬梁在青乾班的班主任,又從張海濤的有意無意的話中得知鐘惠子來委辦借調幫忙是喬梁運作的,隨即明白喬梁和鐘惠子關係不錯。因為喬梁和鐘惠子的這種關係,加上鐘惠子在借調期間表現一直不錯,深得同事喜歡,領導也很滿意,在委辦空出一個編的情況下,柳一萍動了把鐘惠子正式調入的念頭。一旦有了這念頭,柳一萍先和鐘惠子談了一次話,婉轉地試探她有沒有想留在委辦的想法,《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始於那年十一月七的初冬,淪為囚籠之鳥,在暗不見光的日子裡,孽緣相逢。
——開端
厚霧隨著潮濕落下劃痕,車窗外的路燈因雨霧模糊成線。
剛下完一場雨,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潮濕味。
出租車內的溫度適宜,天色昏沉。
車顯屏上的時間卡在淩晨十二點,十一月七日,初冬隨之而來。
溫阮語垂著眼瞼,手機上的彈窗點亮,陳見離發來的,備註為媽。
點開,上面的資訊讓溫阮語本就不高漲的心情更沉淪穀底。
頭像旁聊天框上的文字,感知不到任何親情。
[加班,生日買蛋糕湊合過]
緊接著就是一筆一百的轉賬,不多不少,買個蛋糕綽綽有餘。
溫阮語沒回覆,隻是自顧的收下轉賬,熄屏。
這是第幾次,甚至快記不清。
自從爸爸去世後,好像身邊的愛莫名的被上天收回。
陳見離總是忙於加班,平時除開衣食住行沒有多餘的感情交流。
早些年她還會鬨著讓陳見離多陪她,每次的結果都一樣,後來漸漸溫阮語也懶得再索取,對於生日的概念也不再那麼矯情的重視。
十一月七日,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子,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小妹,到了,車費十五。”司機出聲,打斷思緒。
溫阮語在口袋掏出現金,正好十五,放好後,就下車。
打車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吧,按理來說這個年紀本該是好好讀書,踏實學習的時間,不過她不一樣,叛逆輕狂貌似是她青春唯一的彰顯。
她所居住的地方,不過是地圖上小到看不見的縣城,這的酒吧也就管的鬆,隻要看上去不算是太小,不用出示什麼證件就可進入。
電話響起,王沉打來的,是她的狐朋狗友之一。
年紀和她相仿,輟學在外混跡社會,人不錯。
剛滑動接起,身後側隱約就在的腳步猛然急促起來,聲音由遠而近。
沒反應過來,溫阮語就被一股力量撞倒在地。
手機因為身L的牽動飛出去,這一撞力氣真的不小,至少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疼的。
膝蓋劃破,那股刺痛的感陣陣發麻,溫阮語倒吸涼氣,喃喃自語的低罵“媽的。”
被接聽起的電話對面,聲音悶悶“我去,溫阮語你沒事吧。”
無暇顧及,溫阮語現在隻想知道誰撞的她,視線之內隻有一個背影,看來是想走。
這不明顯碰瓷嗎,無冤無仇的撞倒還不道歉。
還好反應快,踉蹌的走幾步,抓住那抹背影的手。
背影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沒發育成熟的少年。
溫阮語抓住他的手腕時就很想感歎。
這也太瘦了。
不僅是這樣就連看上去也是,臉上臟兮兮的,簡直可以用落魄來形容。
“你撞到我了,你不打算道個歉再走嗎。”溫阮語語氣平淡,耐著本就暗沉的心情提醒。
少年眼眶微紅,明顯愣住,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白色的短袖。
縣裡的溫度最近不斷下降,就算再熱也用不著穿短袖,傷痕隔著白袖透著血紅色,像是被虐待的。
溫阮語接下來聽到的,證實她的想法沒錯。
少年好像看到什麼救命的唯一軌道般,在愣住的刹那後,立馬開口,聲音有些暗啞
“對不起…可以救救我嗎”
僅此二人聽見的聲音。
心尖一顫。
話畢,少年往溫阮語的肩後看去,神色立馬開始變得恐慌。
他放開溫阮語的手後立馬跑遠,速度飛快,沒一會就不見人影。
溫阮語有些害怕,環顧四圈之後,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人,才放鬆,應該是惡作劇。
撿起手機。
電話已經掛斷,螢幕上王沉的訊息占記。
因為剛剛太大力的緣故,手機左上角的顯示屏出現裂縫,自認倒黴。
王沉的訊息還在輸出,溫阮語隻能先回覆王沉的擔心碎碎念。
[我去,溫阮語你沒事吧]
[沒事扣1]
隔了幾分鐘...
[别真出事了吧]
......
溫阮語嘴角有些抽搐,回覆[沒事,我馬上來,你幾號桌?]
對面回覆的很快。
[沒事就行,7號桌]
-
酒吧名叫G+,不大,甚至有些破,但是並不影響它受到青少年的歡迎。
所謂世俗上不良人的聚集地。
一進去,燈紅酒綠,DJ在台上動感的打著節拍,耳畔的聲音充斥著有力的節奏,狂歡自由隨著人們扭動的身軀淋漓儘致。
幾瓶啤酒,吹瓶,遊戲,溫阮語算是玩嗨了,這種感覺才叫真正的活著。
遊戲一輪輪的開始結束,無人在意時間,隻有儘情的奔放自已原有的本性。
“可以啊,溫阮語今天吹幾瓶了?”
“讓我數數,一二...誒喲我十五瓶,這都不帶醉的?”
溫阮語聽笑了,連連擺手“小意思。”
剛要舉杯再次喝下時,一隻手擋下,是王沉“别喝了,對身L不好。”
聲音不大不小,七號桌在場各位聽的一清二楚,紛紛起鬨。
為首其中一人開頭“誒喲,别喝了對身L不好~~王沉你這點心思真當我們這些兄弟看不出來啊”
“就是啊,溫阮語傻白甜不知道,我們還不清楚,今天趁著酒勁表白吧”
“溫阮語,王沉長得不錯算是便宜你了。”此話開口的是一名女生,她的語氣有些嬌滴滴的。
便宜,這是什麼話?
正想開口反駁,王沉貌似知道她想說什麼,搶先開口“李豔話不是這麼說的,溫阮語可是我見過女生裡數一數二的漂亮,要是能談上算我高攀了。”
此話並不虛偽,溫阮語雖然年紀隻有十四歲,但是光看長相成熟妖豔,像是踏進社會的女人。
但並非長得老,那是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豔,一雙狐狸眼,美的心驚,又不顯風塵,反而給人一種無端的欲。
溫阮語沒談過戀愛,暫時也不想談,這個年紀的愛情,立於酒吧,藉著酒勁,能有幾分是真,況且她真的還小。
王沉人是挺好的,光看長相來說也算是端正,說話有趣,作為朋友合適不過,隻是戀人來講恐怕不太合適。
如果他能藏住這份喜歡,或許他們依舊可以是昔日好友,可是現在。
溫阮語有點煩,隻是當下還是拒絕較好。
李豔看出她的窘迫開口挑事“不8是吧,溫阮語你要拒絕嗎,這麼好的男人你上哪去再找啊?”
這話一點,王沉立馬慌了,轉眼看向溫阮語,果真一副便秘般的糾結樣,“溫阮語,彆著急拒絕我行嗎,還有時間我們慢慢相處,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
桌上的幾人也不管溫阮語咋想的,跟著一起喊“在一起!在一起!”
現在溫阮語的心情就像拉出的屎被自已吃了。
耐著脾氣溫阮語開口拒絕“謝謝你的喜歡,但是讓戀人談戀愛什麼的就免了吧,我才初二。”
.....
“什麼嘛,真沒勁。”
“乾嘛不答應呢,王沉不差啊”
“就是啊大家不都這個年齡,對象都換幾個了。”
有完沒完,溫阮語真的要發脾氣了,本來心情就差。
王沉看出來她的意思,當下也沒好繼續強迫,打斷他們的抱怨後,暗自神傷的坐在溫阮語身側。
見這個part快結束了,他們也都被新一輪的遊戲吸引,溫阮語連忙拿出手機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
旁邊的王沉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機螢幕碎掉了,還有通紅的膝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出於疑問“溫阮語,你膝蓋怎麼了”
“剛被人撞了。”
“疼嗎”王沉問。
“不疼”溫阮語回。
“需要給你買點藥嗎”
“不需要”
.....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王沉自認尷尬終止話題。
安靜下來溫阮語回想起剛剛的少年,眼眶濕潤的樣子,好不可憐。
心底的良心頓時掀起一層駭浪。
要不要報警,怕報警後會有人找她麻煩,也怕是一場惡作劇浪費公共資源。
可是不報警良心就隱隱作痛。
糾結一番後,溫阮語決定了,和其他人說“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時間臨近半夜,酒吧隔音很差,溫阮語往前走了好幾米停下,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準備報警。
電話還沒播出去,呼吸突然停滯,一雙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呼吸口,隻覺窒息。
奈何發不出聲音,隻有‘嗚!嗚!’的反抗聲,身後的男人完完全全禁錮住她的身L。
“多管閒事,還敢報警!”
溫阮語不斷掙紮,恐懼充斥著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因為掙紮過猛,眼尾不自控的泛著淚花。
距離酒吧幾米的一牆之隔,這沒有監控,餘光看到王沉的身影,好像找到救命稻草。
因為恐懼,溫阮語前所未有的求生機製在此刻爆發,她奮力掙紮,暫時掙脫開後,大聲喊王沉。
“王沉!”
聲音足夠大。
王沉也被聲音吸引,他往視線看去,是溫阮語,他快步走向前。
身後的男人見有人過來,立馬掏出刀威脅。
“你他媽敢多管閒事,老子會殺了你”
王沉猶豫了,他才十五歲,還有一大把時間可以揮霍。
可是眼前的女生隻是剛剛拒絕他表白的人,僅此而已。
對,真的就是僅此而已。
面對殺身威脅,王沉腿腳發軟。
原本血氣方剛的正義感,在這一刻被害怕占據,危險面前誰都會先考慮自已的。
溫阮語,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已沒答應我的表白。
男人見王沉還不走,怒吼“還不滾!别多管閒事!”
一吼,王沉嚇得跌倒在地,反應過來後立馬像個懦夫一樣馬不停蹄的跑遠。
溫阮語被他的行為一下忘記掙紮,男人見狀,立馬將她扔進不遠處的後備箱。
意識渙散,車上後備箱下了藥,溫阮語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是被吵醒的。
身上的力氣全被奪走,腰痠背痛,虛弱的睜開眼。
昏暗的房間,裸露著牆皮,味道並不好聞,這很臟,像是暗格。
聲音極大,像是毆打,伴隨著的怒罵,讓人顫栗。
“宋冬期,老子要讓你長點記性,賤種,還敢跑!”
.....
持續了好久好久,溫阮語聽的心驚膽顫,不敢出聲,隻能將身L往角落蜷縮,慰藉一絲的安全感。
一陣動靜,前方亮了。
是這的唯一出口,一個少年被硬生生的扔進來,門就被狠狠關上。
溫阮語見門外逐漸消失的動靜,才敢上前。
是他,宋冬期,向溫阮語求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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