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目中無人,從瞎子捉刀始長生』
第1章 二胡捉刀瞎(求收藏,求追更)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俠有十分,一分堅竹月下,二分傲梅江雪,三分幽蘭醉酒,又是三分刀劍隱菊,餘下一分為悠悠日常。

……

靜瀾400年秋。

大江國玄武域。

太平縣。

這是一個類似古代的世界!

嘩!

秋末涼風颳過,捲起滿山紅葉,殘留的雨落在臉頰。

坑窪泥濘中殘肢斷劍,雨被流入的顏色染紅。

郭長生抹了抹破麻袍上的血跡,腰間銅色令牌搖晃。

【捉刀完成,壽元+1】

直到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慢慢將短刀收入腰後刀鞘,在身邊摸索什麼。

“完了,拐又又丟了。”

郭長生,三年前穿越這片世界成為了一個瞎子。

在他以前看過的小說裡。

穿越要麼昇仙之資,問鼎仙途。

要麼轉生帝王之子,雄霸天下。

最差也是成個王爺公子什麼的吃喝不愁。

到了自己穿越就不說了,卡車也好,雷擊也罷。

來到這片世界竟然成了瞎子,隻能看見些許光影。

一把二胡,一個破碗,腰間一葫蘆,便是他所有財產。

吹拉彈唱十級的他算是專業對口了,拉二胡討飯勉強度日餓不死。

不知是不是二胡聲感動了上天,得到了穿越者應該得到的東西,“捉刀係統。”

成為捉刀人,就可以啟用係統,得到新手大禮包,一把短刀、《聽風刀法》和《波紋呼吸訣》。

完成捉刀便可得到係統的壽元獎勵。

然而壽元,毛用沒有。

【宿主:郭長生】

【係統等級lv1,係統經驗500/1000】

【根骨:凡骨】

【才藝:二胡100%】

【武學:聽風刀30%】

【功法:波紋呼吸訣10%】

......

“每次都是刀尖舔血,這係統最後能讓我恢複光明嗎?”

郭長生喃喃著找了根手感好一些的樹枝當盲杖,剛剛的找不到了。

令牌藏進衣囊,編簍背起,不忘喝口葫蘆的雜酒,一點點探著向著縣裡走去。

路過縣口破廟,在台階坐了下來,拿出了二胡。

每日一曲,曲聲悠揚似在訴說上天的不公平。

弦停。

【才藝:二胡100%】

這時,一陣踩碎落葉的咯吱聲在耳邊響起。

一位男子緩緩走來,水坑中濺起細微的水花,腰間的令牌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彰顯身份。

“拉得不錯,若非無暇也不請人捉刀了,事情辦完了嗎?”男子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情感。

郭長生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五根拇指,遞了過去。

男子接過那些拇指,仔細端詳了一番。

“是個瞎子,劫當鋪的五人都不在話下,是有幾分本事。這你捉刀的十文。”話語中帶著一絲輕蔑。

“不是誰都收十文,我有原則。”

“收十文你能有飯吃就不錯了,還談原則。”

男子冷哼一聲,隨手將十枚銅板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幾枚銅板落在台階上發出清脆聲響,喚起郭長生的回憶。

半年前,他為了啟用係統,跋涉五十裡山路來到了捉刀閣

一個瞎子走路摔死都有可能,卻要當捉刀人,閣內眾人都以為在開玩笑。

可為了啟用係統,拿出了賣藝討飯兩年半的老婆本。

捉刀閣管事本不想理會他,可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得到了令牌,等於有了身份,耳邊也響起了係統啟用的聲音。

人們常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但郭長生第一次接受委托時,耳邊的哭聲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遺憾。

捉刀,並不是正義之矢!

寧願不做也不願再錯,酬勞改成了十文。

十文,代表著他願意聽委托背後的因果,隻有在瞭解來龍去脈後,才會決定是否接下捉刀。

當然,若是完成捉刀後多給錢,他也不會拒絕。

畢竟,沒有人會嫌錢多。

但多給錢的人,還是少數...

記憶著剛才銅板掉落的聲音,彎腰個個撿起攥在了手中,起身向縣裡走去。

隨著他的步伐,耳邊聲音漸漸開始嘈雜。

正值秋收時節,街道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采購擠滿了人。

“瞎子,去哪了,弄這麼臟,來丟給大娘洗洗。”

“瞎子,你上次拉的那個曲還挺好聽,你說叫二泉什麼,在拉一次。”

二泉映月是這個世界沒有的曲目,但他也會拉其他曲子。

郭長生沒有理會,低著頭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剛蒸出籠的饃~”

“豆漿,油條!”

“打滷麪~”

耳邊傳來吆喝聲,便知到了地方。

饃坊,麪館,平安縣小吃一條街。

郭長生在麪攤前空座坐了下來,揹簍樹枝放好。

“老闆,來碗麪,不要香菜。”

“來咯~瞎子這你的面。幾年了,天天來吃我的面。”老闆說著,怕郭長生找不到拿了筷子遞了過去。

郭長生接過筷子笑了笑,“老闆不嫌棄我這瞎子,我應感謝才是。”

“這說哪裡的話,你拉的那二胡,街坊都愛聽,什麼時候讓我家那小子跟你學學。”

“下次一定。”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時有討價還價的聲音。

加了辣椒,抓了幾瓣免費蒜。

俗話說得好,吃麪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吃麪不喝湯,心裡直髮慌。

不到一會,麪湯也不剩下全都入肚。

用帶著油漬的袖口擦淨嘴角,打了個飽嗝,從麻袍口袋數出五文放在了桌子上。

“老闆,錢放桌子上了。”

“好嘞!”

麪館老闆轉身,順手將抹布搭在肩頭,正打算收拾桌上的幾枚銅板,卻不料一隻大手比他更快,穩穩地蓋在了銅板上。

老闆一愣,順著那隻大手看過去,眼神頓時一緊。

“陳...陳虎!”老闆聲音帶著幾分驚慌

陳虎,縣城裡陳府陳員外的次子,身後跟著三個形影不離的瘦猴般的跟班。

四人平日裡不學無術,整日遊手好閒,發冠不整,依仗著家中的權勢在市井中橫行霸道。

人們常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陳虎這般作派,自然與他父親的影響不無關係。

陳虎咧嘴一笑,不由分說地將郭長生留下的銅板一把抓起。

“老闆,這些錢我就先借用一下。”語氣輕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哎呀,陳公子大駕光臨,我這小本生意一天也掙不了幾個錢,您還跟我借錢啊。”老闆苦笑著,心裡卻叫苦不迭。

“怎麼,有意見?我今天出門急,忘了帶錢,借你的這些錢,回頭你去我家找我爹要就是了。”

“這...”

老闆面露難色,縣裡人都知道府上要錢,那是有去無回。

人本就不多的麪攤因陳虎的到來,連錢都沒留早就紛紛離去。

陳虎見老闆也不反駁,目光轉向一旁,眼中一亮。

“喲,這不瞎子嗎?你吃麪能找到筷子嗎?”

郭長生此時還摸索著身旁的樹枝和竹簍。

四人彷彿貓看見耗子,圍了上來。

一個瞎子四個痞子,樂子來了。

郭長生沒理會,抓起柺杖起身要走。

陳虎搶先伸腳一絆。

郭長生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二胡和破碗從竹簍中散落。

“哈哈哈。”

四人發出肆無忌憚嘲笑。

老闆皺眉,街坊們也視而不見,紛紛繞行。

不是不想出頭,因為一個非親非故的瞎子,得罪縣裡最大的陳員外不值得。

郭長生扶起身,撣去塵土。

可其中一瘦猴,戲謔地奪走了郭長生手中的樹枝,圍繞他轉起了圈。

“瞎子,來追我啊。”

郭長生不予理會,俯身撿起地上的二胡,將飯碗放入背後的竹簍中。

柺杖?隨便折一根樹枝即可。

二胡和破碗,可是謀生工具。

他剛要邁步離開,忽的能感受光的眼前一黑。

陳虎魁梧的身軀擋在了郭長生身前。

拿著柺杖的瘦猴打趣道:

“瞎子,陳公子讓你走了嗎?還掛個酒葫蘆,不怕喝多了摔死?”

秋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

如今的郭長生,今非昔比,有係統賦予他修煉的功法後已經不是一般瞎子。

捉刀本就刀尖舔血,藏起身份苟著低調行事才是上上策,若是出手教訓,恐怕會多許多麻煩。

何況幾人年齡不大隻是頑皮,總不能當捉刀一樣對待。

郭長生輕歎一聲,正欲繞道而行,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又是你們四個,又在這痞,一會我哥來了,非讓他關你們幾天老實老實!”

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厲,喊話的,正是早餐攤旁饃坊的白姑娘。

白姑娘雙手沾滿了麪粉,她掐腰而立,身著的白色農家裝束上圍著一條乾淨利落的圍裙。

身姿輕盈,烏黑的髮絲用兩根竹筷簡單地盤在腦後,沾染了些許白色。

膚白貌美,如花似玉的年紀卻尚未婚配。

鎮上的紅娘曾多次為她牽線搭橋,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人從隔壁縣城趕來,隻為一睹她的芳容,順便買上幾個饅頭。

陳虎或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但白姑孃的話,他不得不聽。

因為白姑孃的哥哥在縣衙擔任捕快,先不說武藝,但手下也有幾人。

陳虎看著白姑娘,撓了撓頭,淫蕩一笑。

“嘿嘿,白姑娘,别給咱哥說,我們隻是逗逗這瞎子玩玩。”

“追瘋子,掛馬子,逗瞎子,還有你們乾不出來的?去去去,沒事多讀讀書,想玩縣北玩去。”

陳虎四人嘿嘿一笑,又調戲一番白姑娘後,順手抓起桌上剩下的一根油條,嬉笑著揚長而去。

麪攤老闆見陳虎離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撿起被丟棄的樹枝,遞給郭長生。

郭長生接過柺杖道了謝,正準備離開,卻感覺到手中的碗突然沉了幾分,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碗中不知何時被放入了兩個饃和幾枚銅板。

“長生,這些你拿著。天快冷了,過些日子我給你送條毯子。酒嘛,還是少喝點,對身體不好。”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

“多謝。”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過去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

但白姑娘經常照顧他,沒事就會給兩饃和錢。

遠處傳來了顧客的叫喚聲。

“白姑娘,來十個饃。”

來啦!”白姑娘應了一聲,對郭長生叮囑道:“集市上人多,你慢點走。”

說完,白姑娘跑回了攤旁。

三年,隻有白姑娘會喊她長生。

在郭長生僅能感受到微弱光芒的眼中,白姑娘那曼妙的身影漸漸遠去,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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