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元璟年間,市井傳著一則熱鬨事。李家的二小姐和她大姐爭起了夫婿。
鬨到什麼地步呢?在大小姐出嫁當天,李二小姐就跳了水。
這李二小姐是個奇人。别看她年歲尚輕,主意卻大著。也頗有些離經叛道。十三四歲的年華,成天在街上浪蕩。
束著一頭烏髮,身著男子的錦袍,還總以為别人認不出她。
話回正題,再說到這李二小姐跳水。此事惹得李家老太君桌子一拍,送她去了寺廟靜修。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李老太君偏袒著她呢!
你瞧,不過兩日的工夫,李老太君就急急地將李二小姐接回家。誰叫二小姐有個閣老父親呢?
正是大婚三日,李釵淑回門的日子。大房的氣氛壓抑,丫鬟們縮手縮腳,生怕惹主家發怒。
果然,一盞熱茶摔在地上,李釵淑指桑罵槐道:“好你個小蹄子!真是本事不大,心氣卻高。你不就是眼紅我嫁進了疏家,就如此作妖!”
“好了。”王夫人急急地拉住她:“和丫鬟們置什麼氣?”
“母親!”
李釵淑滿臉的不忿:“難不成我們大房要一輩子被他們壓著?”
“你就是沉不住氣。”王夫人押了口茶,愜意道:“你該為這事高興。”
見女兒不解地看過來,王夫人這才提點道:“是我們怕她嗎?”
王夫人笑著搖頭:“不是。反而,我偏要她鬨得人儘皆知,名聲俱毀。看以後哪個高門大戶還敢娶她入門。”
“是了!”李釵淑一時明白:“二房隻有她一個孩子,等叔父去世,李釵婉斷然不是我們的對手。那時候,二房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
見女兒通了竅,王夫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忍一時,隻是謀大略。”
一想到日後要壓著李釵婉這個小蹄子,李釵淑的脊背立時挺得直直的。
“夫人,老太君讓開宴了。”
王夫人點頭,拉著女兒進膳廳。一路上,王夫人問起女兒新婚如何。李釵淑嬌羞地掩面,隻是略說一二。
“疏家是百年世家,疏清元雖是三房,卻也勝出許多旁的高門。你在疏家,定要謹小慎微。”
一邊囑咐著,一入大廳,就見到那個刺眼的人兒,李釵婉。
王夫人心中不快,面上卻還是熱切。
倒是自己的女兒沉不住氣,陰陽怪氣道:“妹妹瞧著憔悴許多,寺廟裡不好待吧?”
聽到這話,李釵婉抬起頭來。眼神沉重重的,看得怪叫人害怕的。
李釵淑心裡一突,張張嘴不敢再說。
奇怪,這個草包看著靈光了不少。
“婉......二小姐去了寺廟?身體可有好些?”疏清元急急地問道,話一出口,大家都能察覺出其中的親近。
一時氣氛微妙起來。
王夫人後槽牙都快要咬碎。這疏清元不但人蠢,看起來還打算吃著碗裡望著鍋裡。
李釵婉自然也察覺到。都是自己顏控犯的錯,當時還不知道疏清元就是自己的大姐夫。隻不過見他面容俊朗,一時鬆快地說了些話。
哪知這個疏清元經不起撩騷,愈發對自己親密。
可憐見的,大婚當日她還被人推下了水,鬨出爭夫婿那一遭。謠言啊,妥妥的謠言。
不過啊,這個落水,倒是一個契機。
她重生了。
而且是穿越和重生疊加。她就不信,隻要自己不作死,疏家還會滿門慘滅?
一想到那個風清朗月的人,李釵婉的心裡暖暖的。
大丫鬟水色給李釵婉夾了塊魚肉,被疏清元見了,急急道:“二小姐身子尚虛,怎吃得魚肉?”
說罷,還欲再進一步,被李老太君一眼嚇退。
老太君李錢氏活了大半輩子,哪裡摸不清疏清元的心思?不過是饞婉兒有個閣老父親,姿色又是名動四方。
可惜呀,身份不夠,人也不夠聰慧。
她打算斷了疏清元的小心思,可還未等她張口,李釵婉倒是直了道:“大姐夫,請慎言。”
沒有解釋,也沒有討好,直接果斷。
李錢氏看在眼裡,倒是幾分詫異。落個水,腦子好使不少。
她繼續垂眸,打算坐個幾刻鐘就散席。李家的頂梁柱是二兒子李通達,大兒子李賢達隻考了個舉人,就不能再進一步。與李通達相較甚遠。
席面上隻坐著大房一家,李釵婉的閣老父親攜著妻子去了嶽丈家。
如此契機,難怪疏清元如此心急。
“你自己做出那等事,還怪别人?”
見李釵淑憤憤不平,李釵婉搖頭一歎。好一個封建女子,不怪丈夫花心,反倒苛責女性同胞。
“若是我父親在此,你還敢如此囂張?”
見李釵淑面色一變,李釵婉也不願意頂鍋,直言道:“大姐姐,我無意與你爭夫婿。那日落水,完全是旁人推了一把。”
“誰人敢推搡你李二小姐?”
李釵淑繼續陰陽怪氣,李釵婉也不慣著她。直接坦蕩道:“比如大姐夫啊?”
這話可就是平地起波瀾。
疏清元的臉色一白。
李釵婉的意思是,疏清元算計了她。要麼他想救落水的李釵婉,再以清白相逼,打算壞了李釵婉的名聲,娶個平妻。
倒是甚有可能呢。
李錢氏心中卻是明白,此處不通。因為當日救李釵婉的人,誰人都不知。丫鬟趕到的時候,婉兒已經在岸邊。
若這事被人宣揚了出去,婉兒的清白名聲,可就全沒了。所以,她沒有阻止謠言,反而希冀旁人沒有注意這個節骨眼。
大兒子李賢達是個沒氣骨的,看著疏清元還嗬嗬的笑。與他多說了幾句,都是繁忙疏清元擔待些李釵淑。
“父親。”李釵淑見不得父親如此。但她心裡也清楚,自家比不上二叔一房,在夫婿家面前硬不起來。
見女兒面色羞紅,李賢達心裡欣慰,多飲了幾杯酒。
大房裡,隻有王夫人有點腦子。
可惜,心術又不正。
疏清元的飯,吃得很乾巴。他想不明白,李釵婉態度怎麼頹然一變?這事他想不明白,李釵婉也沒打算去解釋。
桌上的氣氛壓抑,李釵婉撂了筷子,向李錢氏行了一禮。
“祖母,孫女身子不快,就先離席了。”
話說著就直起身子,顫歪歪的。後面的水色趕緊伸手扶住,李錢氏也不敢久留她,一番叮囑。
出了膳廳,李釵婉才覺得痛快。前世的時候,落水這事她不大記得了。好像是有些風言風語,不過她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到底是低估了古代女子清譽的重要性,怪不得她前世長至十七都未有人提親。
“小姐,要出去轉轉嗎?”
“轉,為什麼不轉?我們呀,去胭脂鋪裡!”
“啊?”水色滿臉訝異:“小姐不騎馬著錦袍嗎?”
那怎麼成?她還打算去見疏鳴朗呢!
主仆二人來到錦城街,四處小販叫賣,人群熙攘,好不熱鬨。
李釵婉順手購了幾個香包,直接來到胭脂鋪。開鋪子的老闆娘是胡人,做的都是西域香料製成的胭脂。
容霞見來的是生客,更加熱情起來。
而李釵婉也不缺銀子,大手筆的購買起來。見胭脂鋪裡的姑娘甚多,李釵婉還笑道:“老闆娘,生意興隆啊。”
誰料容霞卻搖頭,笑道:“姑娘竟不知嗎?今天可是疏小將軍要回京的日子。”
這話說的,看來這些姑孃家都是情敵?李釵婉一時吃味起來。
突然人潮沸騰,有人大喊:“疏將軍來了,疏將軍來了!”
隻見人頭攢動,馬蹄聲急,那一身銀色盔甲極為耀眼。疏鳴朗其人,看再多遍也是帥的。
隻可惜,臉上的胭脂還未抹勻,疏鳴朗就疾馳而過,快得似陣風。
但是李釵婉不怕。她知道疏鳴朗會去何處,隻差來個巧遇。
脫去錦袍,換上女子的輕羅,再描眉塗口脂。
李釵婉無怪名動京城。
看著李釵婉面上的胭脂,容霞一時福至心靈,這就是活招牌啊!
幾番交談,李釵婉準確的捕捉到容霞的意圖。
“要我宣傳也可以,就是......我要這個!”
容霞回頭,見李釵婉指著一短刃。
“李小姐,不是我心疼物件,隻是這短刀開過刃,容易傷人的。”
正是要開過刃的,她出來匆忙,手上沒有裝備。今天又見到這麼多情敵,自己不特殊點,怕疏鳴朗記不住自己呢。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李釵婉帶著水色來到一處偏僻小巷。
果見疏鳴朗就在此處。淡淡的飲酒。
“小姐,您真是神了!”
水色的聲音不大,但哪裡逃得過疏鳴朗的耳朵?隻見他抬眼,審視著李釵婉二人。
見疏鳴朗發現自己,李釵婉乾脆不擺偶遇的架子,反是大方地落座,斟了杯酒。
“疏將軍,我敬你一杯。”
“我從不喝陌生人的酒。”
疏鳴朗神色淡淡的,整個人疏離得很。一股淡寞清冷的氣息。
誰料李釵婉大腿一拍,湊過去挑眉。
“疏將軍錯了,你我前世就有段姻緣,怎就是陌生人?我......”
我知道你喝酒愛配上毛豆,知道此處是你舅父的酒水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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