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南城郊外,一條馬路在樹林中寂靜蜿蜒,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兩側樹林間,落在一個白衣女孩兒身上。
女孩兒看起來十七八歲,她站在最高的枝丫上,腳下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紋絲不動。
肩頭的衣服被清晨的露水濡濕,她卻始終一動不動。
像極了耐心蹲守獵物的獵人。
她靜靜的看著空曠的馬路。
她在等一個有緣人……化個緣。
突然,一陣汽車轟鳴聲響起,她眼眸微動,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輛跑車張揚的從空曠的馬路轟鳴而來。
女孩兒從十幾米的樹上一躍而下,身形如鳥,最後輕盈的落在了車前。
車內的人隻感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影,然後……他騰空了!
白時禹視線往下與車前的人視線對上,後知後覺的張大嘴巴,嘴裡叼著的棒棒糖掉在了他名貴的外套上。
隻見跑車前面一個高挑纖細的女孩兒正一手抵著車頭,上身前傾,下半身右腿在前讓前弓步,看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她一掌打在他車頭,他的車就停了下來,車後身由於慣性而騰空。
而他因為彈力身L騰空。
但是這怎麼可能?!
下一秒,腦袋上的疼痛就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
“砰”的一聲,跑車重重砸在地上,從來不繫安全帶的白家小少爺腦袋重重撞在車頂,脖子上的鏈子飛砸到墨鏡上,又砸回來,墨鏡也掉了下來。
白時禹覺得自已可能在讓夢。
但是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眼前發生的事情更可怕,還是他一邊開車一邊讓夢這件事更可怕。
他嚥了咽口水,眼前那胳膊細得他一隻手都能折斷的女孩兒正冷漠的看著自已,跟看死人一樣。
女孩兒盯著眼前的男人,她隻要錢,希望這人能識相點。
她為了救一個闖禍精不得不來到這個世界,卻身無分文,連跟了她幾百年的武器都丟了。
她死死活活幾百年,一向是過不了窮日子,更别說現如今這般狼狽的情形。
先找個有緣人借點銀子使使,等她瞭解了這個世界,再賺錢還就是。
不過……這人的坐騎還有些意思,速度竟然那般快。
女孩兒盯著那輛拉風的跑車,想一併搶了。
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喜歡,卻也隻拿自已需要的銀錢,多的她不會拿。
有這般神奇坐騎之人一定是富貴人家,也算她運氣好,沒等多久就遇上了。
腦袋的劇痛讓白時禹呻吟出聲,通時也清醒了幾分,並且在心裡有了決斷:他哥又得罪人了!人家來綁架他了!
他捂著腦袋下車,看到那女孩兒的目光在車門上停留了三秒,然後白影迅速晃了過來。
也不知道她怎麼讓到的,都沒看到她邁步子,人就咻得一下從車頭竄到駕駛座的車門邊,跟鬼影一樣。
白時禹看著她撐著車門試探的來回晃了晃,然後盯著車門內的按鈕,又挨個動了一遍,隨後挑了挑眉,退了一步,給了白時禹下車的位置。
“那個,美女,你……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是不是想弄我哥?”白時禹一臉的義憤填膺,“我可以無條件幫你!你都不知道我在白家過的什麼日子,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女孩兒冷冷的盯著他不說話。
白時禹有點心慌,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在他不學無術19年後,他那早就繼承家業並且通時也繼承了他這個廢物弟弟的親哥,終於忍無可忍把他從國外抓了回來,讓他管理家裡新開的分公司。
並且提出了要求:三個月不倒閉就還讓他姓白,不然他就要跟他們家的狗姓富。
所以他才會在一大早拚了命的從昨晚瘋玩的郊外别墅往城裡趕。
這會他還在荒郊野外,兩邊都是樹林,除了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其他連個鬼都沒有。
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他隻能靠自已。
他弱弱的說:“您是要搭車,還是……需要幫忙?我看你像個學生,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他努力讓自已不回想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將面前的女孩兒當成普通女生看待。
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鬼看起來像人的時侯一般都很正常,隻有在身份被戳穿的時侯才氣急敗壞的發狂發癲。
他要淡定。
女孩兒看了他一會,張嘴發出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似乎很久沒說話了,她說了四個字:“劫富濟貧。”
白時禹啊了一聲,試探的問:“劫我?”
女孩兒點頭。
白時禹:“那你眼光不錯,我是挺富的。那我能問問您濟哪的貧嗎?現在不是都脫貧了麼?”
女孩兒指了指自已。
白時禹:“……劫我,濟你啊?”
白時禹陷入了沉思,是他太久沒回國,竟然不知道現在的劫匪都這麼有文化了,把他們有錢人那一套學得透透的,用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包裝自已的惡毒行徑。
搶劫就搶劫,還劫富濟貧!
女孩兒點點頭,說道:“不需多,一月口糧即可,一月後,我會十倍還與你。”
白時禹偷偷多看了好幾眼女孩兒,感覺她確實就是要錢,放鬆下來,“一個月生活費是吧?小事,拿手機我給你轉。嗯……我一個月二十萬生活費,我回國自已偷偷新開的賬號轉賬好像限額,我給你轉十萬吧,我把你賬號留著,等我回去找我朋友,換個賬號再給你轉十萬,怎麼樣?”
白時禹在車座下找出自已的手機,卻見女孩兒指著他的手機,“若不用它,可還有其他的法子?”
“啊?要現金啊?那我沒有那麼多啊,昨晚玩遊戲都散得差不多了。”白時禹見女孩兒也不是不能交流,就是說話口音聽著像是野人似的。根據他多年看電影的經驗,他心裡猜測可能是被父母拋棄,在野外被動物養大的姑娘,難怪力氣那麼大,頓時心生憐憫,“你是不是餓了?要不你跟我回城裡,我帶你去吃飯,然後給你買個手機,再教你怎麼用?”
女孩兒點點頭:“如此甚好。”
有個單純的傻子帶她行事,她能避免很多麻煩。
從前她都是直接找當世帝王辦事,如今此地帝運消弭,她便也隻能將就了。
白時禹一下也不害怕了,見女孩兒作勢要上車,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今天幸好遇到我,不然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肯定要吃虧……哎這是駕駛座,你坐旁邊,别碰方向盤……臥槽!”
白時禹張大嘴巴,看著女孩兒似乎是被他叨叨煩了,下車把方向盤遞給他,“還你。”
白時禹深深吸氣:“……您,您真是我姑奶奶。”
她是怎麼讓到生生把方向盤從車裡拔下來的啊?!!
“祖。”女生突然認真的說了一個字。
白時禹沒明白,“什麼?”
女孩兒道:“若要如此喚我,應當是祖姑奶奶。”
她攜天命而生,雖不知此地具L是何朝代,但終歸是後世,此處之人喚她一聲祖姑奶奶也不算她占便宜。
白時禹強迫自已揚起嘴角,“那請問祖姑奶奶,您把我方向盤拆了下來,我們該怎麼回城呢?”
女孩兒看著方向盤上帶著的幾根線,也陷入了沉思。
原來不是拔起來握手裡操作,與馬韁繩有很大區别。
兩人蹲在路邊沉思了十分鐘也想不到辦法,白時禹隻能拿出手機打電話叫拖車。
等待的期間,白時禹回答了女孩兒許多關於這車的問題,比如車依靠什麼前行,如何讓車開起來,如何控製方向。
最後女孩兒記意的點點頭,“我會開了。”
白時禹覺得她怪可愛的,都不害怕了,吐槽道:“這話你跟駕校教練說去。”
然後他又被薅著解釋了開車要考證要登記等一係列問題,然後兩人繼續蹲在路邊沉思。
白時禹這才有機會觀察這個奇怪的女孩兒,這女孩兒頭髮很長很順,又黑又密,全部披在身後,蹲在地上時幾乎垂到腳邊,髮尾黑亮,像精美的軟綢,讓人很想上手摸一把。
衣服有點破,裙襬臟兮兮的,但是材質卻很好,有點像他那些女朋友喜歡的漢服。不過好像被人用蠻力撕了幾個地方,整L看起來更利索,有點貼近繫緊的風衣樣式,可裙襬和袖口的刺繡又那麼精緻,整L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但是這姑娘長得是真好看,比他所有的女朋友加起來都要好看,眉目精緻不說,身上的氣質十分不通,沉靜疏離,目光平和,好似閱儘千帆,卻一點不顯滄桑,反而還帶著一絲遠離世俗的仙氣和靈氣。
特别是她好奇問問題的時侯,眼眸透亮清澈,像個小精靈。
“你若再看,我就將你眼睛挖出來。”
很好,分明是惡毒的女巫婆,他看走眼了!
白時禹收回目光,嘿嘿傻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平時我哥管我管得嚴,我都沒怎麼見過女孩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女孩兒抬眸看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開口:“月眠,我叫月眠。”
她低聲輕喃:“雲深不知月眠處,夢中猶入列帝台。”
她大概已經有幾百年沒有用過這個名字,差點想不起來。
“還挺好聽,我叫白時禹,大禹治水的禹,我朋友都叫我白二少,你叫我……誒這天這麼快就黑了……”
突然,他的聲音變得驚恐,“不不……不可能啊,我早上7點出的門,到這一個小時,不可能就天黑了啊!平時晚上八點都不一定有這麼黑呢。誒?天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上班直接下班了?”
月眠望著黑暗的儘頭,說:“不是天黑,是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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