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昏黃的銅鏡照得不明晰,但能叫人看得清。鶴季凝目望了良久。鏡中人一身明黃華服,一枚溫潤羊脂玉懸在不盈一握的纖腰上。長髮高束,露出白淨清秀的眉頭。光潔飽滿的額角有幾縷未束上的碎髮垂落,掃在濃密的羽睫。鶴季眨了眨眼,人影隨之一動,瀲灩的眸子仿若帶著水光,一枚小巧的痣落在鼻翼側,分外動人。雖是絕世的美人坯子,但小巧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還是略顯青澀,卻添了幾分少年人的旖麗。和十六歲的自己一模一樣。鶴季暗歎一氣。《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玢國。
長明宮,春月夜。
鶴季猛地睜眼,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氣。
眼前彩繪塗鳳的木梁西圍,明黃的幔帳垂落裹柱,雕刻著古龍團鳳的漢白玉垂穗高懸在幔帳中央,儘顯豪奢。
可這是鶴季最害怕的場景。
夢境和現實交疊,被長劍割喉後,高濺的血液彷彿還在臉上,殘留著溫熱黏濕的觸感。
幔帳外,燭火輕晃,是宮人守夜前留下的光源,此刻在簾子上落下影子,倒顯得分外唬人。
鶴季摸了把額間的汗珠,暗自罵了句:“艸,真狗。”
來這的幾天裡,他一閉眼就是逃不過的殺與被殺。
夢裡,男人一身戎裝,看著剛下戰場不久。
下巴被迫挑起,冰冷的劍尖泛著寒氣。
眼前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這朝廷被你玩弄得可真噁心。”
話裡話外滿是嫌棄之意。
這是他聽見男人講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
話音剛落,身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很短。
因為下一秒,一個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頭滾在他的面前,失首的身體倒塌,什麼也沒穿,曖昧的抓痕在**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鶴季被嚇得失神,木然看著刀劍也向他襲了過來。
巨大的痛疼猛地襲來,又如潮水般退去。
再一睜眼,便是滿目的明黃。
殿內燃著淡淡的熏香,緩解了他死後劫生的噁心感。
沒有鐘錶,他尚未分清目前所處的時間段,但左右不過夜半三更。
鶴季拉開簾子,走到桌前,就著茶壺的長口,悶了大半壺水。
“再這樣夢下去,我可真要對這個地方PTSD了。”
鶴季嘟囔道。
其實夢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但巧得是,剛好和他同名同姓。
從前的記-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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